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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3) (第3/3页)
一双眼睛却格外深邃。 他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湖面丢如了一粒小石子,在水面上轻轻泛起涟漪,打破了眼下的沉默气氛:转过来。 冷濯冷不丁抖了抖,僵持了一会儿,还是乖乖地转了过来。 苍冥好气又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,眼前这张脸比当年还稚嫩了一些,想来是这些年身体停止生长,且又被地宫之下的阵法汇聚的生命之力滋养,使得人更年轻了,两人若是站在一起,看起来倒是他更像兄长了。 苍冥下意识多看了两眼,幽暗的眼神浮现出点点亮光,说道:你怕我? 冷濯连连摇头。 那你跑什么? 苍冥只是随口一问,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心思,淡淡说道:过来。 一直低头逃避的冷濯这才微微掀起眼皮去看,见苍冥转身走了,迟疑了一下,抬脚跟了上去。 房间里,变成了四个人。 四人各坐一角,除了苍冥与张阑钰只隔了一个小桌,挨得极近。 冷濯避开其他人的视线,扭着头看向门口的方向。 苍冥直接开口了:你的棺材是被谁偷走的? 房间里顿时一静。 就连张阑钰都忍不住看过来,表情有点一言难尽,纠结着眉毛,抬手挡住嘴问道:是不是问的太直接了啊? 苍冥带着些许打趣,轻笑道:那夫君觉得该怎么问妥当? 张阑钰一噎。 另一边,冷濯突然看过来,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,最后只汇聚成面无表情,然后硬是憋出来一句:你真的嫁给他了啊? 张阑钰和苍冥两人还没说话,坐在同一边相隔较远位置的陈叔就开口了,语气十分不悦:怎么,你觉得教主嫁给我家公子委屈了? 冷濯嘴唇动了动,没吭声。 苍冥轻巧了一下桌面,把三人的视线拉过来:行了,别扯废话了。 说着,看向冷濯,把话题又拉回了正轨:说说吧,你是被谁偷走的? 冷濯迟疑着,他不想让苍冥知道是他们的爹把自己偷走的,不想让他知道那人这些年其实没死。 不想说吗?那你走吧。 冷濯浑身一震,知道自己惹弟弟生气了。 他刚做出准备起身的动作,却又听苍冥接着说道:以后别来见我。 冷濯当即像是长在了椅子里一般,不敢再动。 片刻后,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吹过的微风,道:是神蛊宗宗主。 一时间,陈叔诧异,苍冥脸上的表情冷了冷,张阑钰则是一脸莫名。 苍冥顿了顿,给张阑钰解释:就是我那伦理上的父亲。 张阑钰瞪大了一双眼睛,话不过脑子,脱口而出:他不是死了吗? 苍冥反而被他这模样逗的缓和了情绪:没错,的确是死了。 说着,看向冷濯:怎么回事? 冷濯开了口,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:没死,用保命的法子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。 他生怕弟弟不高兴,又说道:活的还不如死了。 苍冥其实已经没什么情绪了,那人活着还是死了,现在对他已经没影响了。 冷濯在这边继续说道:不过又死了,这次死透了。 他停顿了一下,抬头看着苍冥说道:我干的。 苍冥没在意,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,问道:你可知你被偷走之后,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? 冷濯想了想,摇头,又说道:稍等我片刻。 说完,起身走向门口,对着外面放出了与属下联络的信号,没过多久,从墙外跳进来几个人,朝着这边飞奔过来。 见过宗主。 冷濯摆摆手,示意他们不必多礼,他看向其中一人,那人是当日盗走他的冰棺的人问道:你当时盗走我的冰棺之后,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? 被问话的人浑身的皮肉都绷紧了,仔细想了想,小心回答:没有。 冷濯轻皱了下眉:一点儿异常都没有? 下属硬着头皮摇头:属下偷走您的冰棺之后,紧急撤离,一路上日夜不停,一直运送到了域外宗内秘密据点,期间并无发生任何异常,也就是后来您突然醒了过来。 下属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冷濯一眼:这算异常吗? 冷濯挥手让他们离开,转身又回了房间里坐下,只是心中却揣着忐忑和不安,看向苍冥,一脸的小心:我突然醒了过来,算异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