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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节 (第1/2页)
见苏夫人发这种别具一格的“高论”,却也顾不上理睬她。 张夫人一笑,缓缓道:“谁说不是呢,那位夫人原本是兰陵萧家的嫡女,最是尊贵的出身,又是极聪明绝顶的人,相貌更加不必说了,简直如同神仙人物,实在是红颜薄命。” 说到这里,她心里窝着的一句话实在忍不住了,瞧着东淑的眉眼,便道:“说来,倒也跟少奶奶的容貌有两分相似。” “什么?”苏夫人诧异,却又随口道:“那就怪不得那位萧夫人竟然早夭了……” 她说了这句却又有些后悔,忙看向东淑。 先前因为在家里欺压的习惯了,一些不该说的话也不经脑袋就冒了出来,苏夫人的意思是,既然萧东淑长相类似自己的儿媳妇,媳妇又是这种多愁多病的,所以才怪不得命不长。 只是方才在厅内,东淑不动声色地把抚宁伯的夫人差点儿气死,苏夫人再蠢也知道东淑是故意教训那人的,不知比自己高明多少。 此刻说了这句,竟讪讪地怕惹了东淑不高兴。 可看东淑的时候,却见她竟仿佛没听见这句,面上波澜不起,只是脸色有点苍白。 苏夫人暗中松了口气,宁肯她没听见。 张夫人看看他们婆媳,当然知道苏夫人的意思,心里暗暗叹息这苏夫人真是蠢蠢笨笨的,很不及她的儿媳妇心思玲珑。 当即不免又打圆场笑道:“罢了,不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。请到里间略歇息片刻吧。” 入内落座后,张夫人陪着说了两句,便起身到外头去了。 留下婆媳两人,苏夫人看东淑脸色不太对,倒是有些担心:“你哪里不舒服?不然咱们家去算了。” 东淑的确是有些难受,但今日的症状却跟以前不同,以前是身子弱疾,还能说出究竟是头疼脑热还是怎么详细具体的,可此刻,那颗心嗵嗵地跳乱,每一下都好像带着疼,闷闷钝钝的,症候莫名。 “没什么大碍,”东淑强打精神:“应该是多走了几步路,累了。” 苏夫人听了这个理由,即刻信了,便哼道:“又或者受了气,那个抚宁伯夫人,真是个刁蛮没规矩的,当面瞎说那些有的没的,这若不是看在张府的面上,我便上去大嘴巴打她。” 东淑听了这马后炮的话,却也不戳穿她,反而道:“太太自然心胸宽阔,并不同那种人一般见识。就是我不如太太仁德,却一时没忍住多了几句嘴,太太不要见怪才是。” 苏夫人因为先前在厅内丢了面子,怕给东淑看低,所以才说几句硬话挽回颜面,没想到东淑居然给自己戴高帽,一时心花怒放。 当即顺着杆子爬上去,又笑道:“你是小辈儿,涵养不够是有的,不打紧,没有人怪你。”只恨不得告诉她,下次若还有这种情形,只管继续打脸回去就是了。 东淑见她爬得顺溜,又啪啪地给自个儿脸上贴金,只是暗笑。 之前因为寿星鸭子的事情堵了苏夫人,经过今儿的事,她自然不会再耿耿于怀了,也算一举两得。 略坐片刻,前面张夫人又叫人来请,当即婆媳才又回了席上。 抚宁伯夫人早给调到别的桌上去,只是她仍是气不忿,时不时撅嘴瞪眼,东淑却纹丝不动,自顾自地陪着吃了两筷子,举了举杯就罢了。 奇怪的是,自打遇见了那位李尚书,她心里时不时地就想起那个人。 而张夫人所说的他的“原配病逝”的故事,循环似的在心里转来转去,让她无法释然。 略坐了一坐,东淑起身到外间透气儿。 甘棠趁机悄悄地说道:“奶奶,我打听说,那位李尚书大人连酒席都没有吃就走了,真奇怪……他只是来了那一会儿?倒果然是贵人事忙。” 东淑的眼前又出现李衾独自站在夹道中,负手扬首的那一幕:“别说了。” 她心里异乎寻常的烦乱,定了定神,叫甘棠去打听李持酒在外头喝的如何了,几时才走。 甘棠去了半晌回来,说道:“侯爷正跟那些武官行酒令,正兴头上,一时半晌怕是不得散。” 东淑皱皱眉,抬头看天色,却见天空不知何时重又阴云密布,这一看之下,顿时又想起那个带着满身风雨的人。 “再不走,怕是要下雨了。”东淑摇了摇头,回头看向里间,正有几个太太奶奶在奉承苏夫人,苏夫人显然也有些乐不思蜀。 东淑见这情形便打定了主意,于是先入内悄悄地跟苏夫人说了几句话,只说自己撑不住,要先回府去,让苏夫人多留在这里应酬些时候,跟李持酒一同回去便是。 苏夫人吃了几杯酒正高兴,听她安排的两不耽误,当即同意了。 东淑又跟张夫人辞别,张夫人见她脸色泛白,透出几分楚楚动人的憔悴脆弱之感,也不敢苦留,当下陪着送了出来。 才上了马车,天空中一阵轰隆隆响动,竟落下雨来。 东淑人在车中,轻轻地撩起车帘看向外头,见雨丝密集,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,不多会儿的功夫,热闹的一条长街就冷清了下来,只有地上雨水横流。 东淑淡淡道:“我说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