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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节 (第2/2页)
自己的腰可能断了吧…… 虽穿着寝衣,可身上那些激烈的痕迹实在夺目,白嫩的脖颈深深浅浅的吻痕,引狐狸精目色渐深。 狐狸精殿下目光坦荡地欣赏着,毫不收敛道,“看来昨晚真是累坏黛黛了……原本我还没想现在就欺负黛黛,可是黛黛勾引我。偏人家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自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” 云媞吸着鼻子,被他抱过去都没力气挣扎。狐狸精殿下在猎物的香颈吻了一口,心满意足,“黛黛真香。” 她浑身无力,瘫软在他怀里,悲伤地叹息,“人家已经没有价值了,殿下,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打架了。” 郁辞轻佻眉梢,一口回绝,“那怎么行,等黛黛养好了,自然还是有价值的。” 太没有人性了…… 云媞卑鄙地想着。 罢了,跟一只狐狸精谈什么人性呢。 昨夜原本没打算那般没克制地欺负她,但一时没忍住。况且小太子妃委实不乖,一直磨人。 “黛黛放心,下回为夫会注意些。在黛黛想停的时候,尽量争取听你的。” “……” ☆、第三十八章 出征在即,郁辞却似乎闲暇了下来,有大把时间陪着她。如今大郢国境不安宁,北祁使臣也暂时走不了了。 绛云殿亭楼下,郁辞在身后把着她的手作画,几笔勾勒,便成山峰巍巍。他隔着一层绫缎衣袖,虚握着那细秀手腕,远远看过去,亭下自成一副景画。 云媞看着他的手,忽然想起了之前听闻他送过江承微一幅画。 她偏头看着他轮廓俊美的侧脸,随口问道,“殿下,你当初为什么要送江承微一副画,画的是什么?” 她忽然问这么缥缈的事情,郁辞笔墨顿了顿,抬起笔锋来低头看着她。 画虽是他送的,但他赠美人礼物就像随手喂鱼,随手折花,并没有多大实意,郁辞委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。 他有了印象,回道,“是山水画,我闲来画的一副江上月,后来觉得和江承微的名字颇相配,便赠给她了。” “你都不曾赠我画作。” 含怨带嗔的语气,引得郁辞又不禁看她。 他笑道,“南轩有许多我作的画,你若喜欢,都可以拿去。” 他如此大方,云媞一丢画笔,侧过身去, “这般没有诚意,倒像是人家强迫似的。” 她如今是越发会娇嗔怨怼了,郁辞看着她轮廓柔软的侧颜,“那黛黛要如何?” 云媞侧目瞅他一眼,推了推他胸膛,不讲理地哼斥,“你这是什么态度,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。” 郁辞好笑地望着她,半圈着她哄道,“我们把画作完好不好。” 她变扭地躲开,“不好。” 云媞就是故意的,故意想和他作对,想骗取他的甜言蜜语。 郁辞凑过去在她侧脸落了一吻,“好不好。” 云媞低着头扯了会儿袖子,“好吧。” 闲庭作画,一晃夕暮。 云媞一直以为自己和郁辞的缘分就只有幼时的西楼梨花树,却不知道在那之后,自己就被他给惦记上了。 朗月高悬,郁辞带她去了太液池。 月下池水皎洁映月色,波光粼粼。周边有一棵梨花树,树下是一块干净的小石头。小石头不远处的后边还有一处高高的假山,上面有地方可以坐。 郁辞带她去假山上坐着,他宽大的披风盖在身上,云媞暖暖地窝在他怀里,本以为是来赏月的,没想到他忽然问,“黛黛,你还记得那里吗?” 他这话问的古怪,云媞不解地仰头看了他一眼,“怎么?” 郁辞垂目理着她鬓发,眉眼在月下格外温柔清远,“太奶奶故去那晚,你在这里哭了一整夜。” 云媞愣了一会儿,经他提及,她才恍然想起那么远的事情。 那一夜也像今晚,天边无云,月亮干净地挂在远山。小姑娘白衣素衫,一个人坐在那边梨花树下的小石头上,伤心地哭了一整夜。 她孤身在这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郁辞如今想来仍是心口泛疼。 “那时候,我就在这里,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 云媞诧异地坐了起来,转过身看着他。盖在身上的披风滑下来,郁辞帮她拢好,抚了抚她的脸。 “你竟然在……” “是,我很想过去陪你,想安慰你。可我那个时候护不了你,也就不敢去招惹你。” 郁辞嗓音低沉沉的,目光遥远,云媞心底一阵阵地暖意酥麻,她靠过去搂住他的腰,贴在他怀里。 她鼻尖酸酸的,“原来殿下那个时候就惦记我了。” 郁辞低头脸颊贴着她发顶,笑着默认, “可惜平阳郡主是个榆木脑袋,一点也不知道我喜欢她。” “那你不也不知道我喜欢你。”云媞哼了一声,搂紧他在他怀里蹭了蹭,“殿下也是榆木脑袋。” 郁辞心酸喟叹,“是啊,两个榆木脑袋还能在一起,真是造化。” 云媞闷在他怀里被他逗笑,她额头抵在他胸膛,心里漫着道不尽的爱意。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他的腰带,郁辞自然有所察觉。 他垂眸捉住她不安分的手,“做什么。” 她盈盈望他一眼,嗓音娇柔化骨,“妾想做什么,殿下不知道吗。” 她如今是越发的大胆了,之前戏弄一番便羞得没脸见人,现在不但敢有非分之念,甚至还付诸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