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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) (第3/3页)
,人多热闹,新房子就免了吧,我怕甲醛。 他又不是人正经对象,哪好意思占人家新房子的便宜,对于普通人家来说,一套房子可能是一辈子的积蓄了。 高恙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他一点也没指望少爷能屈尊降贵地住进他们家,说不定新房子还嫌不够大,没想到就这么答应了,反而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。 想起什么似的,时轻又问:爷爷他不凶吧? 他可不想再遇上一个爹。 他,挺凶的。高恙很遗憾地说。 时轻: 刚才的话还能收回吗? 不过你不用担心,他估计也不想跟咱俩住一起,结了婚说不定会撵人。高恙说,另外,最后一条我想改一下。 高恙说得是有关他俩一年一签协议的问题。 你不会还想弄个终身制吧?时轻防备而警告地瞪着他,告你不可能啊,你哪怕用那个我许诺你的条件也不行。 高恙无语,他疯了吗他?跟这少爷终身制他都不一定能活到终的那一天。 我想说,是到我爷爷去世之后。他沉了口气说。 时轻沉默。 听起来好像爷爷身体不大好? 或者是年纪特别大了?就像孟阳他爷爷就已经快九十了。 如果是这样,那倒是无所谓一年一签了,本来他想一年一签的初衷就是不知道大家要协议多久,索性灵活一点,这样可以随时结束。 那行吧。时轻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,就冲高恙对他爷爷这份心他也得答应。 谢谢。高恙由衷的,不带一丝揶揄地说。 两个人吵架能吵半天,一旦客气了又没话说,于是各自戏精上身,携手装起热恋情侣。 高大庸早躲厨房有一会儿了,从这辆车停门口的时候他就看见了,半小时前高恙这小子给他发消息,说要带媳妇儿回来,让他少抽点烟,别把屋子熏得乌烟瘴气的。 从那起他就坐不住了,里里外外开始收拾屋子,仿佛要给皇帝接驾。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粗手粗脚的,又没耐心,收也收拾不好,连个表面光的及格线都没到,最终效果比应付检查还应付检查。 这种亢奋又不知道从哪下手的状态持续到车停在家门口为止,他跟个上人家偷东西又碰上主人回家的贼似的,藏在厨房犄角旮旯里偷看人家走到哪了。 怎么还没下车? 是不是人对象不乐意来那小子硬给拽来的? 还是小对象脸皮薄不好意思? 哎呦那小对象能长什么样儿啊? 什么样的孩子能让他家那个不开花的铁树开窍啊? 怎么还不下车啊? 是不是人家不乐意啊 就这么颠来倒去一通瞎寻思,差点没忍住出去把孙媳妇拽出来看看长什么样。 好容易等两人下了车,高大庸又没敢抬头,一犹豫就错过了。 高恙领着时轻进屋的时候,高大庸正坐沙发上,带着老花镜装模作样地看报纸。 嚯!高恙看见高大庸这模样吓了一跳,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老头看过任何带字的纸,家里的报纸是拿来包菜用的,上面明显还有菜叶子的痕迹。 老头你这是要考研呢? 去!少一惊一乍的,吓我一跳!高大庸好像才看见孙子后面还跟着一人似的,波澜不惊地打量一眼,这谁? 时轻才是叫高老头吓了一跳,这中气比时董还足,长得比时董还壮,眼睛一瞪像铜铃,看人的时候目露凶光,活像要吃人,整个人跟爷爷这么慈祥的字眼根本不碍着。 好家伙,这老头怕不是还能再活五百年? 时轻寻思着,自己怕是熬不过那份合作协议。 再装。高恙一点面子不给老头留,我看你明儿能不能装出个教授来。 爷爷好,我是高恙他对象,时轻。时轻现在穿着睡衣拖鞋,戴着鸭舌帽,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。 不过他大概是被扫地出门后整个人都无所谓了,所以也不怎么在意,而且高恙家里虽然老旧,像进了九十年代的电视剧里,但莫名让人自在,穿着睡衣好像还有点合适。 高大庸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时轻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,哪怕穿着睡衣,也是身价值不菲的睡衣,这孩子从头到脚就一个字,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