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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驯(强强) 第91节 (第1/2页)
裴延与周达非和好后干的第一件事,就是直接勒令闫尤住进前栋。 闫尤已经俨然把周达非当成了他的靠山,反正他磨剧本的时候还是能来找周达非玩儿,所以也无所谓。 有天,上海据说有雪。裴延以此为由,强行给现在已经不那么娇气的闫尤放了为期一天的“寒假”,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前栋,不要打卡似的天天来当碍眼电灯泡。 周达非也听说了下雪的预报。今天不需要给闫尤讲戏,早餐后他特意穿上厚外套在廊下站了会儿。 风中确实飘着些不像雨的东西,可落到地上没几秒就化成了水。 “这也叫下雪?”周达非很不满。 “上海就是这样的,”裴延也走了出来,“南方都很少下那种正经的雪。” “我以为在北方长大的人对下雪都没什么滤镜呢。” 周达非搓搓手,哈了口气,“可能我心目中的冬天就该是俄罗斯那样的,肆无忌惮的漫天风雪,和比风雪更顽强坚韧的人。” “地上有马车走过的车辙和深深的脚印,人们穿着厚厚的长风衣,肩上被不知道是水还是冰的玩意儿打湿。室内嵌着古老的壁炉,生着火,聚会的时候会有人群伴着钢琴曲跳舞。” “你真的很喜欢俄罗斯啊,”裴延把周达非往里拽了拽,让他不至于被斜飞的雨雪淋上,“我还记得当时我问你最喜欢的文艺作品是什么,你当众给我来了个话剧。” “《叶甫盖尼奥涅金》,”周达非平静道。 “我那会儿以为你故意气我呢,”裴延托着周达非的下巴,嗔怪道。 “我是真的喜欢,”周达非冻得有些冷,转身进了屋。 裴延跟着进去,顺手把门带上,呼啸的风雨被关在了屋外。 周达非靠在沙发上,随手抱了个抱枕,“但也确实是很想气你。” “.........” 裴延也不怎么意外,他意味深长道,“你那会儿要是说最喜欢基耶斯洛夫斯基,可能就是另一个故事了。” “那还是不一样的。”周达非认真思索了下,“我对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喜爱完全源于作品本身的优秀,但我喜欢奥涅金...除了理智之外还有点儿滤镜。” “因为我就是喜欢俄国风情的艺术,文学、音乐、戏剧、绘画等等。” 裴延在周达非身边坐下,若有所思。 在他看来,周达非喜欢俄罗斯风情是很好理解的。 这个国家独特的地理位置带来的气候条件,赋予了他们高纬度的浪漫,天性美而强悍。 就像周达非一样。 “你怎么了?”周达非注意到裴延凝视的目光,觉得有些瘆人。 “没什么,”裴延把周达非拉进怀里,亲了口。由于忙碌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温存。而再有两天,周达非就要启程去横店。 这不仅意味着他要离开裴延一阵子,也同时意味着他要首次在一个裴延无法完全掌控的环境当导演。 离别的时刻越近,裴延的心就越软,他发现自己最强烈的情绪是不舍。 “等这阵子忙完,我们可以去俄罗斯度假。”裴延说。 “.........” 周达非喜欢俄罗斯。 但周达非不喜欢度假。 尤其不喜欢跟裴延一起度假。 简直比工作还累。 “俄罗斯冬天去才有意思,”周达非在所有真实的原因中找了个说得出口的,“等你所谓的‘这阵子’忙完,估计都要春夏之交了。” “那就明年冬天。”裴延却有些坚持。 “行吧。”周达非的语气不置可否。 窗外的雨夹雪似乎大了点儿,舞在空中竟有几分像在高纬度的冬天。 “今天可能是上海一年中最像俄罗斯冬季的一天了,”裴延摩挲着周达非的腰线,“还不是每年都能有这么一天。” “你想干嘛?”周达非对裴延的突然抒情感到警惕。 “为了应景,可以放点儿你喜欢的俄国音乐。”裴延在他耳垂上半亲半咬了一下,低声道,“比如上次你在影音室放的那首...柴可夫斯基写的?” “.........” 周达非环顾四周,窗帘一个没拉,雪天很亮。 “现在才早上九点,不适合听那个。”周达非毫不留情地戳破裴延的图谋。 裴延:“那换个别的。” 周达非点开了一个俄语歌单,里面都是他很喜欢的俄语歌。 俄国风情很有辨识度,曲调一响起这个世界就仿佛套上了滤镜。极致的美、无可回避的悲壮和毫无矫情的忧伤。 “你马上就要自己出去拍戏了,”裴延轻轻拍着周达非的背。 “所以呢?”周达非原本被拍得有些困,闻言一惊,竖起了耳朵。 “如果剧组里有人不听话,你怎么管都可以,包括闫尤。”裴延顿了片刻,“你谁都不用怕。” “万一出了什么麻烦也没事,你自己能解决就解决,实在不行就告诉我。” 周达非对裴延以呵护为壳的控制向来是反感的,但这